白袷衣

恒星已经闪烁了很久,但他们的光芒还没有照到我们,这就是说还有希望。

某天夜神殿下发现自己变小了(上)

某天夜神殿下发现自己突然变小了,烂俗变小梗,全员ooc

 

       邝露捧着一本《六界政要》在七政殿内等了许久,却不见一向尽职尽责宵衣旰食的夜神殿下的身影,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,殿下难道睡过了,不不不,殿下这等人从不会贪图片刻小憩,一定是有事耽搁了,嗯,一定是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她絮絮叨叨地走到寝殿门口,见大门紧闭,抬手扣门,

    “殿下,邝露进来了。”

 

    “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门内传来重物跌落的声响。

 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邝露推门而入,却见房内空无一人,只见床榻下方有一小团白色衣物缠绕在一起,她还没来得及反应,一个嫩生生的小脑袋就从衣服里钻了出来。

     “何方小妖,竟敢擅闯我璇玑宫!”

       小脑袋听见她的声音,艰难地在衣堆中转过身来,脸庞虽稚嫩神色却铁青,嘴角向下抽了一抽,咬着牙沉默半晌,才叹了一口气,

      “……邝露,是我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邝露呆滞半晌,她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把那个困在衣服里的小雪团子瞧了一遍,直到看到那莲藕似的手腕上挂着随形变幻的先天灵宝人鱼泪时,才迟钝地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如梦似幻地走近小团子,忍不住又打量了一遍。

 

       白生生的额上粘着凌乱的发丝,两颗黑曜石般的眼珠子泛了些红,晕染到似是气红了的脸颊上,活像鲜嫩甜软的水蜜桃儿,肉嘟嘟软糯糯,糯米的皮子蜜打的底,整个人欺霜赛雪,如同淋了乳浆糖汁的甜白瓷釉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嘤嘤嘤殿下小时候好可爱呀。

 

    “你愣着作什么。”雪团子发出冷冰冰的小奶音。

    “殿下,”邝露瞬间清醒了过来,惊讶的情绪压过心里毛绒绒的耸动,“您怎么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怎么变成了人界四五岁孩童的模样。

 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润玉有点窘迫,“你快些来帮我解开衣服!”

    “哦哦。”邝露赶忙上前,刚想把他从衣服中捞出来,却又听润玉撇过头说,

    “等等,先帮我变件合适的衣物。”

   “殿下,您可是?”邝露心里惊诧。

   “没错,我现下灵力只剩不到一成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不知是变小的缘故还是什么,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夜神大殿嘴角向下一撇,面上竟然透露出了一丝沮丧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邝露被这个神情慑住了,手一挥变小衣物,只想将他捞在怀里亲亲抱抱举高高。

 

     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。”润玉终于解放了身体,一转头就看见邝露奇怪的眼神。

     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我只是……担心殿下的身体,殿下,还是找岐黄医官来瞧瞧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“这……”润玉负手向茶几走去,却因适应不了形体的变化差点踩到自己长长垂地的衣袖。

     “殿下!”邝露连忙扶了一把。

 

       呀,胳膊也好软,糯糯的。

       唉,该把衣袖变短一点的。

 

     “咳,”润玉尴尬地将自己的胳膊从邝露的手中扯回来,“我自己能走,你去请岐黄医官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邝露应了一声,转身要走,突然又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角。

 

    “记得低调行事,莫要让旁人知晓。”润玉难得慌乱似的避开邝露的眼神,长睫毛扑簌簌盖住黑黢黢的眼睛。

 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

      殿下害羞了,真可爱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旭凤今日得了一壶上好的梨花白,兴冲冲地跑到璇玑宫本想邀兄长一起饮酒,却发现找不到兄长的踪影。

     “小孩儿,知道你家夜神大殿去哪儿了么?”

 

      本想出来透透气,在庭院椅子上发呆的润玉冷不防被一双大手一把捞起,他心下一惊,脱口而出:

   “放肆!”

   “ 年纪不大,脾气倒是不小。”

       耳边传来一阵轻笑,润玉转头一瞧,正巧被一只手捏住他粉嘟嘟的脸颊,

    “旭凤!”

     “你这小童,没规没矩的,这般直呼我名,被其他长侍听见少不了要受一顿锤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旭凤扯了扯润玉的小脸,见那嫩白的脸蛋迅速染上红痕,连带着一双眼也水淋淋的,以为自己吓到了他,就软了语气又道:

    “好在你今日遇到了我,暂且不与你计较,我问你,夜神大殿去哪儿了?”

 

      糟了,可不能被这傻鸟发现。

 

     “旭……请二殿下先放我下来。”润玉拧着劲试图自己挣扎下来,冷不防那原本箍着他腰的手移到臀上,抬手拍了一记。

    “动什么动,摔下来可是你自己吃苦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润玉被那清脆的一记响动惊到了,几千年来,谁敢对遗世独立身披清霜的夜神大殿有过如此不敬的举动!

       他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,靡艳的红渐渐爬上眼角,眼睛里也控制不住般生出些水汽,润玉眨了眨眼,试图将眼前弥漫的雾气挥散,不料反而将一行清泪逼出了眼眶。

       该死,这具身体是怎么了,怎作如此这般讨怜惹嫌之态!

 

       这厢旭凤见小孩儿霎时红了眼眶,一时间觉得好笑又有点愧疚,连忙举起衣袖拭去润玉流连的水珠,

    “别哭呀,我又没用力,怎么就哭了。”

      旭凤在润玉脸上揩拭了几下,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慢慢停下动作,眼神在他脸上停滞了许久,

    “说起来,你跟我兄长小时候生得好像,那时候他若小个几百岁,定是你这番模样。”

 

      润玉恐旭凤发现,刚想说些什么,便又听得抱着他那人轻声道:

    “不过呀,他那时候可不像你这么爱哭,他这人,从小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不肯吭声,”旭凤脸上难得露出些不带平日里锋锐棱角的温煦神色,“他若哭起来,肯定也像你这般可怜可爱。”

 

     “好啦,既然兄长今日不在,为了向弄哭你而赔罪,我带你去栖梧宫转一转吧。”

     “等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 “不用害羞,到时我自会向兄长解释的。”旭凤长袖一振,转身便想栖梧宫飞去,润玉转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璇玑宫,心里猛然生出一阵无力感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傻鸟,谁要你赔罪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一炷香后,带着岐黄医官赶回璇玑宫的邝露:

       殿下呢,殿下呢,谁把我软软糯糯小小白白的殿下拐走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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